慢性乙肝用药经验拾萃
疏肝宜柔
肝为刚脏,肝体宜柔,肝用宜疏。彭勃认为,慢性肝病多兼有气郁之证,治疗用药宜柔中兼疏,疏中兼柔,使气血调和。一要防止疏泄太过,以免有损肝体,一要避免养阴碍胃。同时彭勃还认为在一张处方中不宜用多味疏肝药,取药应轻疏柔和而不伤阴,常用者有郁金、合欢花、绿萼梅、生麦芽等。其中生麦芽甘咸微寒,既可疏肝又可健胃,药性平和,为常用之品。疏肝汤剂若久服,药方不宜过大,药量不宜过多,更须注意柴胡升散之性。另外,要疏肝与柔肝并用,如与枸杞子、白芍配伍,即可协同提高疗效,又可制约药物之散性。
健脾宜早
慢性迁延性乙型肝炎应注重调理中州,自始至终注意顾护脾胃。这是因为,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故肝病治疗应将顾护脾胃放在首位。彭勃一般选用党参、砂仁、山药、扁豆等益气升阳、醒脾健中。
彭勃认为《内经》有“厥阴不治,求之阳明”,及厥阴应“调其中气,使之和平”之论。故慢性肝炎每当出现肝气亢盛,木盛侮脾时,其脾气必虚,此时必须扶脾抑木,以制过盛之肝气。倘脾气衰败,纵有灵丹妙药,亦难起沉疴。
当心养阴
慢性活动型肝炎重点在于滋养肝肾之阴,肝藏血肾藏精,精血同源,肝血赖肾精供养,肾精依肝血补充,同源于水谷精微,有乙癸同源之说。如湿郁内盛,郁而化热,病久毒热耗损肝肾精血,致肝肾阴虚,阴虚而生内热,以致阴虚为本,热邪为标,则发为本虚标实证。彭勃认为,对乙型慢性活动性肝炎患者来说,治疗中保存一分阴血便有一分生机,并要防止阴亏进一步发展致动血出血。一贯煎是滋补肝阴的代表方。若从“体阴用阳”出发调补肝气时可重用生黄芪。
慢性肝病的治疗中只有阴血得以补充,病情才能得以恢复,切忌再伤其阴,惟有阴血得复,血燥得滋,肝得柔养,肝功能的恢复才有可能获得巩固,而免于复发。彭勃认为“阴无骤补之法”,养阴须在辨证准确的基础之上守方稳进,方可取得较好疗效。他选用养阴之品常用山药、大枣并以其为伍,既益气又养阴,既生津又调营,健而不燥,补而不腻。
注重解毒
治疗乙型肝炎一般以解毒为重点,解毒既要解热毒,同时又要注意解湿毒,解热毒常用白花蛇蛇草、蒲公英、板蓝根、野菊花、虎杖、苦参、半枝莲、败酱草、鱼腥草、连翘等,解湿毒用土茯苓、粳米、半边莲、蚕沙、萆解等。但彭勃认为对于慢性病来说,“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即使患病不久,仍有虚证,所以祛邪药物只能暂用而不可长用,防止虚虚之戒。尤其在解毒的同时仍要注意避免伤阴,一不可过于辛燥,二不可过于苦寒。
留心治痰 勿忘化瘀
临床上一部分慢性活动性乙型肝炎顽固难治,与痰瘀胶着有密切关系。究其病机,多由于湿热久羁,日久炼液成痰,痰浊内生,痰浊阻络,血行不畅,以致血瘀,痰瘀互为因果,相互转化,以致形成胶着不解的局面,故治疗中单纯用化痰祛湿或者单纯用活血化瘀任何一种方法均不易见效,必须兼顾痰瘀两方面。彭勃认为“治痰勿忘祛瘀,治瘀勿忘化痰”,药用陈皮、半夏、茯苓、甘草、白芥子、吴茱萸、生姜、党参、泽泻、丹参、赤芍、桃仁、红花、泽兰等涤痰化瘀之品组成基本方。久病入络,血瘀络阻是肝病病情发展的最后阶段,是一种必然的病机转化,所以彭勃认为临床对慢性肝病即使无明显血瘀见症,亦应在此病机显现之前在补肝健脾方内酌加活血化瘀之品,而并非到上述血瘀证完全显露才用去瘀通络之法。软坚化瘀药多选用田七、鳖甲、赤芍、丹参、丹皮、穿山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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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酒药的成分多为兴奋剂、维生素与氨基酸等,提供的只是安慰和缓解头痛的作用,没有办法增多乙醛脱氧酶,因而不能帮助解酒,更谈不上护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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